云琅也是在祭台烧纸条时忽然想透:“醉仙楼放在景王手里,哪怕一时还无碍,等咱们这位皇上吓疯了,凡是看着有威胁的一律铲除,景王只怕未必能护得住。”

萧朔平静道:“放在你我手里,皇上不敢动,还安稳些。”

“带景王去北疆,也是因为不把人带在身边不放心。”

云琅点了点头,叫萧朔替自己束护腹甲:“毕竟咱们这位皇上素来没什么兄弟情义,叫这一连串的事吓得草木皆兵,脑子一热,说不定把景王也给不可放过地错杀了。”

萧朔将丝绦束牢,闻言抬眸看他。

“小王爷。”

云琅无奈道:“你这对人好又不肯说出来的毛病,几时才能改一改?”

萧朔摇了摇头。

云琅自年少起日日见他犯犟,叹了口气,戳戳萧朔护心镜:“说真的,你上上心……”

“同别人学的,”

萧朔道:“我思他慕他,日日描摹仿效,积习难改。”

云琅:“……”

祭台就在边上,云琅干咳一声,厚着脸皮,给诸天神佛与两人父母长辈解释:“他这话是说我。”

萧朔看他一眼,将镶了银虎头的双带扣拿过来,在云琅腰间扣合。

云琅顶着张大红脸自夸了一句,热乎乎低头,问萧小王爷:“你这是又翻着哪段旧账了?”

萧朔来时便不对劲,云琅瞒他的事多了,真写出来能写一整本书,也不知萧朔翻扯出来的是哪一段。

总归债多了不愁,云琅道歉早道成习惯,将人拽过来百鸟投林一顿乱亲:“好了,消消气,我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