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半倚着高淳离开的背影,一副风吹杨柳堪折腰的模样,柳轻絮扯着唇角都不知道该摆啥表情了。
还真把自己当伤患人士了?
咋不直接倒地上让人抬回辰阳宫呢!
她朝巳爷看去。
巳爷摇头哑笑,“随他吧。”
她嗔道,“就没见过这样当皇帝的,小嫂子身怀六甲都没他这么‘娇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怀孕了呢!”
这种话也只有她敢说。
纵是巳爷听到,也只是笑而不语,任她发泄牢骚。
“阿巳,今日之事,你怎么看?”发完牢骚,柳轻絮也不忘说正事。
“楚洺修有求于我们,我们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
“可是他又没中蛊,他求解蛊之术作何?”
“自是为了解蛊。”巳爷搂着她肩,与她细细说了起来,“大湘数代帝王豢养术士,如今虽然破了例,但遗留问题想必不会少,何况术士并未斩尽,如舞毒之流还逍遥法外为祸世人,他便是一国之君,能主宰一方,但也做不到万无一失。与其各种严防死守,不如找到对症之药,此乃以绝后患之上策。”
柳轻絮边听边点头。
这一点她倒是没深入的去想过。
巳爷冷不丁问道,“絮儿,你对楚洺修有何看法?”
她柳眉拧了拧,“此人沉稳睿智,行事作风张弛有度,既让人对他生不出厌恶,又让人对他不敢轻视。总是言之,此人很有城府,若能为友,便是人生幸事,若为敌人……”顿了一下,她恨道,“若是敌人,一包老鼠药,弄死便是!”
“呵呵!”巳爷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说道,“他若有心学解蛊之法,那我们便不用担心两国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