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虽然落魄,但神色却不显狼狈。
明亮的眼神,上扬的唇角,反倒比他玉冠锦袍时的模样更顺眼。
燕容泰抬了抬手,“牢房简陋,若不嫌弃的话,便坐下说话吧。”
柳轻絮有些黑线。
他这是把牢房当家了?
“行了,别玩虚的那套。”
“笑笑,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柳轻絮微微一愣。对于他嘴里的称呼,她很不习惯。
但稍作细想,她嘴角微勾。
如此称呼她,是否说明他已经想通了?她并非柳家小姐,并非他曾经中意的那个人。
“什么交易?”看在他不把她当柳小姐的份上,她脸上的不耐收了几分。
燕容泰从看到她出现时就一直在笑,明明大牢比猪圈都不如,但他好似置身在风景优美之地,满身闲雅,愉悦非常。
“同我说说那个世界的事,我告诉你一些你想不到的事。”
“那个世界?不是说了吗,凤阳镜已经被你父皇毁了,你是去不了二十一世纪的!”柳轻絮蹙起了眉。
还以为他改性了,结果改来改去,性子还是如此执拗!
燕容泰脸上的笑淡了些,眼眸中的亮度也随之暗了,“我这一生憾事太多,无一事圆满。我自知命不久矣,临死前我也没别的心愿,就想听些特别的。周莲同我说过一些,遂我很好奇,你在那边究竟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