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沧澜闻言,忍不住哈哈哈哈大笑。

蔡方惧内,这是朝野皆知的事情。

燕沧澜笑归笑,不免想起纪少瑜来。

那样千辛万苦才娶到的媳妇,想必也是会用心呵护的。

说不定将来比蔡方还要惧内。

“照你所说,难不成纪少瑜用刑后,比你松快?”

说到这个,蔡方立即便道:“纪少瑜刚升任大理寺卿的时候,臣去看他审理案子。”

“他看犯人拔舌,还让狱使按住犯人的头,别让犯人被血呛死了。”

“臣当时看他那副冷静沉着的样子,便问他怎么一点也不怕?”

“他说这就怕了,那遇到凌迟之刑,岂不是丢人现眼?”

“臣当时就无话可说了,他在乎的竟然不是什么鲜血淋漓,而是丢人现眼?”

燕沧澜又大笑,可笑过之后,总觉得不太对胃口。

蔡方到是不知,皇上竟然喜欢听这些?

可他瞧着皇上的神色,到是不如前面高兴了 。

想必也是不喜纪少瑜如此冷血,当即便又道:“臣后来听闻赵玉书说起纪少瑜幼年往事,便对他的心性略知一二。”

燕沧澜眉头一动,询问道:“什么往事?”

蔡方道:“臣听闻,纪少瑜幼年被亲叔卖与富人,那富人曾用火钳烧红去烙纪少瑜的手,他双手便险些废了。”

“他后来去赵家私塾念书时,手上还满是化脓的伤口,赵玉书见他忍耐不哭,便问他疼否?”

“他说疼与不疼,都是他的事情。”

“曾当时听闻这句,只觉得心头一震。”

“那时纪少瑜不过是几岁大的孩子,心性坚韧如此,可见如今对着穷凶极恶的犯人,能不动如山,震慑四方,不是没有缘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