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晔未曾见过阿喜真正的作完一幅画,唯独福禧斋当初开业时画过糕点模具,那也不过是闹着玩儿罢了,可若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恐怕别人还不信。
不过就算今日阿喜画出来的是只□□,他也是不会介怀的,甭管心里有底没底,他只道:“看着就是了。”
“阿喜,随意发挥。”
阿喜闻言看了杨晔一眼,似是受了鼓舞一般,随即着笔,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一刻钟后,长廊小亭跃然纸上,小现形体,再过一刻钟,阿喜瞧见画作已经丰富,冬日庭院的景色已然在宣纸上展开。
画作的简单,也并没有多少意境,可是线条作的美,笔法和墨法皆是行家人,读书之人审美能力高,自然是一眼瞧出其中的好歹,小哥儿家作画无需展现气韵,只要能体现技法即可,这幅画倒真是不骄不躁,很合时宜。
杨晔眉心一凝,他并未开口,倒是瞧画的徐夫子捋着胡须笑道:“杨晔还说内人并非大户人家出身,这手法若非从小习画,如何能达到这般成效。”
阿喜微微颔首:“让、让夫子见笑了,我会作画也是夫君闲暇之时教导的。”
“如此一说,杨晔下学也没少下功夫于课业之上了。”
杨晔道:“怎敢忘夫子的教诲。”
秦湎离画桌极近,睨见阿喜的画作,脸色难看至极,早前见其手法熟练,心里便凉了一截,谁知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他脸上极力挂着笑意:“瞧,我便说杨兄的夫郎并非一般人,杨兄非要再三推却,再坐诸位的内人恐怕都没有一个像杨兄的内人一般有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