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人啊。
怎么会允许自己就这么窝囊地崩溃?
其实那些为难算得了什么?
就是那些农活,最开始的时候做的时候是特别辛苦,但天气慢慢凉下来,她又一向是个聪明的,早就从中找到能偷懒的一些技巧。
至于被排挤,她本来就只想安安静静的,别人不来跟她做朋友,只要不惹她,她也没所谓。
而且那些人只是受到上面的人的指示,不跟她说话,不理会她,但其实也没有多少恶意,有的大姐甚至会暗中帮一帮她,只要心静下来,一切并不是有多么让人难以忍受。
只是苏若总觉得这些事背后可能并不这么简单。
所以心里一直提防着。
半个月之后队里集体给发了芽的小麦田松土拔草。
收工前小队长又到了苏若负责的那一片麦地,硬生生从里面抽出了一根杂草,然后就将她骂了一顿,让她从头到尾再检查一遍。
检查就检查吧。
她就留下来继续慢吞吞地干着活。
只是在夕阳落下,她准备回家之时,麦田里却多了一个人。
是那个她刚
来这里第二天,就被她用滚水烫了手的大队长的儿子,叫李自力。
李自力凑上了前,阴阳怪气道:“怎么样,尝到手滑了的滋味没?听说你是因为出身成分,日子过不下去了才下乡的吧?瞧你这细皮嫩肉的,不会打算就这么一辈子天天吃黑馍馍头,天天刨着地,还被人欺负嘲骂了吧?”
苏若紧了紧手上握着的镰刀。
那人见她低着头不出声,就又靠近了一步,用恶心人的声音道,“其实嘛,人就这一辈子,老天赏你饭吃,给你生了一副好皮,你就该好好的学着用一用,别天天风吹日晒的,糟蹋了好相貌,只要你识相点,日子哪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