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来,伯引探出身去却不见半个人影。
他笑许伯容过于敏感,许伯容不以为然。
“这香撤了罢。”
许伯容常年着素衣或玄色衣裳,独独一人来时会换上一身朱红的衣服,伯引常问他为何如此,伯容不言,倒是越执前几日来时他淡淡的说:“将军是拿命护我疆土之人,这衣裳不过在将军来时讨个吉利。”
越执闻言笑了。
“那便多谢太子了。”
越执是粗人,他自己也这么说,可却极重礼数,听闻是因初见时冲撞了太子。
许伯容还在想这个人,对方却已然大步流星行至眼前,许伯容手中杯盏未触到桌面越执便行礼笑言:“末将叩见太子殿下。”
“将军多礼了。”
许伯容扶起越执,越执低着头,他想起初见许伯容时这人裹了狐裘,整个人看起来孱弱的如弱柳,越执下意识要去护着这个人,却被人大骂无礼。
“小小马前卒也敢在太子面前造次,说,是谁给你的胆子?”
“小人越执,只是……只是想要保护太子!”
“呵,你?也配?”
尖细的声音割裂了越执心尖的暖意,将他心底萌生的希望近数磨灭。
许伯容看着出神的越执不由出声:“越将军在想什么,竟如此入神?”
越执回过神心上不由得一动,随即又不羁的笑了笑。
“越执在想,前些年送来的宣纸,太子用的可好?”
许伯容眸光落在越执寻衅的表情上,一侧伯引几乎要动手却听见伯容说:“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