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越执眉头紧蹙,他没说话是觉得要反驳“十三”。
“你是他的暗卫该比我了解他才是,的确,他不是什么好人,可若说起君子,这世间哪里还有如他一般的人。”
“你倒是说说,他是怎样的人?”
“唔……”
越执果真开始思索起来,若是往常越执大概第一反应就是许伯容善酿酒,然后除却他的身份便再也没有别的楼。
可面对“十三”如此诚恳发问他竟不由自主的细细想起。
一桩桩一件件与他相干或不相干的事都在脑海中模糊却又清晰。
他总觉得自己是听人说起过许伯容的。
否则他怎么会知道许伯容其实七岁便已熟读百家,十岁便出口成诗,十五岁被送去奇将军麾下却只做个再普通不过的士兵而十八岁已然成了威震一方的将军。
“他这人缺爱。”
越执道。
那么多好的,不好的,他却偏要说他胡乱猜测的。
许伯容有些奇怪却也不问为什么。
越执还在思索,他又想起许多来。
许伯容熟读兵书,对治国安邦也颇有一番研究,可那些却都不是他所喜欢的。
他这人爱看的是那些闲书。
他这人生的一副清高模样,骨子里透着薄情,可他其实最重情义。
“伯引的死,我猜他其实愧疚的很。”
越执又说,许伯容不言,心中犹如生出了刺似的,越执自然是不知他的表情,只略一思索便又说着他的真实想法。
“可即便如此他却是自找的,便是孤独终老也是咎由自取。”
他说的狠心,但实际上他也不知这悲愤从何而来。
“那些情感才如鸡肋,留之无用,弃之可弃。”
他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