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执这才躺了回去,他坐了钉板,屁股还疼着,突然坐下引起好一阵疼痛,许伯容皱眉扶着他趴下,又取来软枕垫在他胸前。
越执疼得厉害,心里将邢预全族上下问候了个遍,然而过后又想起让他坐了钉板的是另一个人,他并不认识。
他骂骂咧咧的,许伯容也就不再多话,兀自又坐回了前方驾车。
第76章 有无相生
许伯容当真是言出必行,整整两月未都未出过越执道府邸,每日不过一盏清茶,一卷书。
所谓府邸其实不过是占了当地乡绅的宅院,越执早年来这蔺塞本事打算清剿匪寇的,然而每每他有所动作时总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久而久之他便怀疑是自己这里出了问题。
越执所率军队中只有五千人是他亲自选的人,在边塞最贫苦处高价征召。
而后一年里也是由他亲自训练,同吃同住。
“我越执自问以心交心,你既先负了我,便莫再怪我不讲情面。”
彼时自自己亲自带的人中寻出了那奸细,越执只这一语,而后军法处置。
至于从这厮手中得来军情又倒卖给流寇的乡绅,亦被越执抄了家,万贯家财皆散给了被流寇所扰过的百姓。
“你做的太过。”
越执身上伤好利索了便无所事事起来,借着许伯容喝茶的功夫溜去了他的屋里与他说起此事来。
“你为刀俎,可乡绅却未必是鱼肉,蔺塞,安交,三城常年受流寇所扰而城中乡绅却总能安然不仅仅靠的是钱财。”
越执撇嘴,许伯容看着他不服气的模样将面前凤梨酥抵了过去,越执并不用手拿,眼见着许伯容用手递来便立刻含住,许伯容微愣,又摇摇头笑了笑。
“流寇不是傻子,若那些乡绅当真只有钱财的话,他们断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他们这些人手底下总是有那么几个打手的。”
越执将一嘴凤梨酥咽下,又觉得噎的厉害,便又将许伯容的茶端来,许伯容眉头微微动了动,越执便立刻放了回去。
“牛嚼牡丹。”
他无奈道。
“哪里是打手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