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留情……咳咳……”
邢预对此不置可否,又是一根长针,巨大的疼痛让因失血过多而逐渐麻木的越执彻底清醒了,然而在疼痛过后取而代之的却是对痛意的彻底丧失。
这邢预有意封了他的穴道让他失去痛感。
他猜想。
“我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只是这世间的人大多见不得人好,先帝赐我邢家百年之称,然而旁人看我邢家家大业大,念我邢家趋炎附势,盼我邢家早日败落……”
他突然笑了笑。
“哪里有人看见这百年之后我邢家积了多少功德?”
“世人……咳咳,你把小人当世人,那真正记挂着你的呢?”
邢预蓦然抬头,眼里闪着十分的不可置信,然而又摇了摇头,想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我怎么忘了你是越执,奇安的弟子。”
他声音细如蚊吟,越执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恍惚中有个疯疯癫癫的人影在记忆闪过。
“奇安……”
他低喃,暗自责怪自己竟差点忘了他是谁。
“对了,奇安……他也曾,他……”邢预抬头,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期许,随后又失望的低了头。
“算了,你与他没有什么相像的……”
“奇安也会说出那样的话么?”
“不然你以为呢,你觉得该说出这番话的是许伯容吗!”
邢预突然激动起来,目眦欲裂。
越执心下闪过一丝猜疑,然而又被别的声音打断,愤怒顷刻间将他的全部思绪绕乱。
“柳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