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果断的许伯容似乎也犯了难,他动了动唇随后又道:“没有杀他的必要。”
许伯容到底还是有几分真情。
安合志想着,得到满意答案后便退了下去。
第60章 起风
安合志退出许伯容屋后便去安排人手,屋里霎时间安居下来,许伯容看着案桌另一侧的杯盏。
人走茶凉。
他暗叹,也不知是嘲这身边终究人心不古,还是笑自己倒底守不住初心。
他慢慢起身看了看身侧,都是死物,没有一丁点感情的死物。
他收回眼光,唇角微不可查的向下卸去他淡然的伪装。
早年伯引还在时仗着醉酒在他面前大闹过一通,他记得那时伯引说过他许伯容这个人,面上端的温文尔雅可实际上从骨子里就透不出几分真心。
倒也难怪他要伯引去先皇故居藏巫蛊时他连后路都没有向他求。
不过一死。
这世间最懂他的不是越执而是伯引。
“臣死不足惜,只是臣有一事斗胆向太子请求。”
“何事。”
“臣有一幼子,年十一,早些年臣去漠西时不甚弄丢了他……”
“孤明白了。”
伯引回之一笑,往日气宇轩昂的人在此时尚有温情的一面,然而他许伯容始终是不懂的,便是最近的那日,他跟上越执也不过一时兴起。
不过是他为数不多的思绪紊乱而理智不足的时刻。
“只是关心则乱。”
那日后姜柳居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