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
但凡熟悉许伯容的人都知许伯容温柔的像水,唯独越执清楚,这个人着实没什么耐心,那年梨花江宴客套人太多,人人都想着来敬这东都太子一杯酒讨个面熟。
当初他不在许伯容身边只知他是喝多了,可现在想想许伯容怕是疏于交际索性装出醉酒模样。
越执越想越觉心里虚的厉害,而再想想事后许伯容是如何待他的呢。
似乎没有事后了。
那日他心乱如麻逃去了别处而许伯容则被伯引寻到带去了别处。
他没有跟随,再去见许伯容时他已经离开了,没有与越执透露任何消息的离开,再之后越执西都平乱。
直到许伯容带着圣旨前来慰问将士他也没能再见到许伯容,因为当时的有人将他引去了别处。
现在想想许伯容分明是在刻意躲他。
越执突然发觉自己上辈子着实太蠢,竟然看不出许伯容心思。
心里空落落,越执突然急切的想要见到许伯容,想要问他究竟给自己取了什么字,想要问他为何对自己那么好,究竟对自己……有没有心思。
他怎会如此……肮脏!下流!
越执捂着脸恨不能将心剖出来,将脑子剜出来洗干净了。
他怎能知晓他与许伯容关系已被捅破后还存着不该有的心思!
他怎能觍着脸还有所期待!
蓦的想起首辅老头说过的话。
“草莽之辈,焉能与太子同榻而卧?”
老头没错,他这样的人,怎能?怎配!
他捧着头,脸埋在双腿间,腿上感觉到一阵温热。
他竟是忍不住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