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第二日醒来时头昏沉的很。
越执是被安合志叫醒的。
“安伯父昨日是什么意思?”
他此时清醒了,也想起昨日安合志的话来,他不是没心肝的人,彻底清醒后昨日的麻木便彻底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惶恐。
“什么什么意思。”
他倒没想到安合志竟将昨日所有的牢骚都收回了腹里,出了口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覆水焉有收回的道理?
偏生安合志在此时便是不讲道理。
“你既来了,便将你要做的事告诉我,能帮你的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安合志一改昨日酒后推推阻阻的模样,他这般爽朗反而让越执疑惑的很。
只是他先收了满腔的疑惑,毕竟那牧自邯着实是等不得他再拖沓下去。
“安伯父可知宫中出了件大事?”
“何事?”
“先皇最喜的地方搜出了巫蛊。”
越执眯缝着眼看着安合志,对方倒是做出几分惊讶的模样,越执皱起了眉头却见对方斟茶的动作微微平稳的很,只是……
“安伯父不是不喜南都贡茶么。”
对方手抖了一下。
“你怎知我不喜?”
越执端起茶盏闻了闻,是茶香清新淡雅。
“家父说安伯父向来不喜南都的贡茶,因为安伯父的亡妻原是南都周城人,周城人最善的便是沏茶,而最喜的便是南都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