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如果是普通孩子不可能知道周瑞安的事,绑匪还有孩子?那这孩子说的是真是假?周瑞安真的活着吗?
廖涵潇开始焦虑,食指频繁的敲打着方向盘,车的前进方向斜移了他都没反应过来,忽然一辆车鸣着笛闪着大灯从他右后方出现,廖涵潇回过神儿赶紧打方向盘,对方擦着他的车身疾驰而过。
廖涵潇惊魂未定,一个走神差点酿成惨剧,可别周瑞安没救出来,他自己先一步走了……
不过那个电话……周瑞安人到底怎么样,如果孩子说的是真的,那周瑞安此时正在山里某个地方淋雨。
而且廖涵潇对于这种没什么是非观的少年很忌惮,这正是悍不畏死又心狠手黑的年纪,要是引导的不好,能比成年人还要残忍无底线,廖涵潇玩儿的最疯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
“亲爱的……你到底在哪……”廖涵潇心神不宁的念叨,不只食指敲着方向盘,连腿都在抖。
不只廖涵潇,周瑞安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他只知道他还在山里,具体这个山叫什么,位置在哪,离市区多远离村镇多远,他全都不知道。
伢子勒他的时候,他的确晕过去了,这个少年是真的心狠手黑。
在晕过去以前,他决定假死,放松膀胱直接尿在了裤子里,反正只要能活着,让他做什么都行,羞耻和自尊在求生面前一文不值。
周瑞安在醒过来,是他被脱出破金杯的时候,伢子没抬稳,他脑袋撞在了地上,硬是给他疼醒了,醒来后就是一阵刺骨的寒冷,雨声风声呼呼的灌满他的耳朵,没几分钟,大雨就把他浇透了,他一动不敢动,任凭伢子和老六抬着他走,他听见老六的迟疑,他说尸体不应该这么软,他应该硬了,伢子没说话,老六又说,人是不是没死呀,伢子你勒的用没用力,伢子还是不说话,老六还不住嘴,说这怎么办,要是人醒了就麻烦了,咱找块石头把他砸死吧,伢子没回答,而是手一松,放开了周瑞安的双脚,老六也随之松了手。
周瑞安躺在蓬松湿凉的草地上,依旧不敢动,他浑身僵硬,咬牙屏住呼吸,耳朵竖起来,在一片嘈杂的自然声中找寻老六和伢子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