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安看他这个坦荡的态度,心里的锐气又消了一点,可进屋后,却是冷笑出来。
屋里依旧是他离开的样子,东西一样不多一样不少,床铺的整齐,床单是新换的。
“他还有什么时候来过?”周瑞安问。
“就今天。”
周瑞安扭过头直视彭天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什么时候还来过?”
彭天毫不怯懦,回答;“就今天。”
周瑞安气息颤了,他知道他在说谎。
同居的这段时间,周瑞安几乎摸清了彭天的家庭和习性。
彭天是典型的甩手掌柜懒爷们儿,所有的事情都是周瑞安打理,他自己多一分也不会做,他会在无人的情况下自己整理床?
周瑞安又跑去水房,果然,几件白衬衣牛仔裤已经挂在了晾衣杆上。
“干嘛?”彭天追着他跑过来。
“这是你洗的?”周瑞安问。
“我姐这几天来了,她洗的。”
彭天不是独生子,他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虽然出身贫寒,但身为第一个男孩,从小就被父母姐姐宠的没边,上大学后甚至把脏衣服打包邮寄回家,再让他们把洗干净的邮寄回来,这种习惯一直维持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