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娑道:“已经派人去请了,卫国公不知道这头出了事,还没消息。”
“召其他医官。”
毕娑应喏,吩咐属下。
很快,毕娑信得过的医官陆续赶到,为瑶英诊过脉后,个个摇头叹息:“这症状看着太古怪了……”
众人实在无计可施,最后,有人提议用放血疗法试试,还有人提议诵经念佛。
毕娑头焦额烂,把这群帮不上忙的人都赶了出去。
瑶英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昙摩罗伽紧抱着她,运功调动内力,想让她暖和起来,但她毫无反应,身上越来越冷,唇色渐渐发青。
他眉心泛红,眸底波澜涌动,隐隐有幽光掠过。
毕娑看得惊心动魄,心里暗暗祈祷,文昭公主千万别出事。
缘觉双手合十,满屋子乱转,大声念诵经文,祈求佛祖保佑。
瑶英还是越来越虚弱,连脉象都摸不着了。
昙摩罗伽闭目半晌,手托着她后颈,双臂微微收紧。
他曾带她去佛塔,为她祈福。
在佛陀的注视下,他为她祷祝,希望她无病无灾,喜乐一生。
那时,他向佛陀承认自己的杂念私欲,动心动念的人是他,和她无关。
他没有为自己求过什么。
只希望她能平安自在。
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一切皆空,生死轮回,他万事看淡,还是希望她能尽享红尘。
她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