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是他一手拉扯大的,不管她长多大,在他眼里,她永远是个孩子。
“明月奴……”他手指轻抚她发顶,“被送去叶鲁部的时候,你怕不怕?”
瑶英睡意朦胧,“有点怕。”
李仲虔缓缓闭目。
在北戎养伤的那段日子,他都听塔丽说了。
瑶英说只是有点怕。
塔丽说她整夜不敢合眼,手里一直攥着利刃。
“大王子是不是每天吓唬你?”
瑶英迷迷糊糊地道:“阿兄,没事,我有亲兵保护,他不敢乱来。”
塔丽说的是:大王子肆无忌惮,大白天当着她的面把女奴拉入帐中放肆,声音几乎整个营地都听得见。好几次借着醉意故意闯入她的营帐,有一次还摸到了她的裙角。
“去叶鲁部的路上,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瑶英下意识地否认:“没有……”
塔丽告诉他,她不惯骑马走险峻的山道,腿上鲜血淋漓,下马的时候疼得无法动弹,要两个侍女搀扶才能站稳。
“海都阿陵折磨你了?”
瑶英摇摇头,“阿兄,我没事……他关着我,我想办法逃走了……”
塔丽:“王子起先还客气,公主不为所动,王子就让公主去烙马印……每年春天的时候,部落里的小马驹都要烙上马印,好区分是哪个部落的财产。牧民把所有马匹围住,由部落里骑术最精湛、经验最丰富的勇士给马驹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