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们望着地上那捆羽箭,明白过来,对望一眼,交换了一个眼色,朝海都阿陵看去。
瓦罕可汗语重心长地道:“单箭易断,众箭难折,你们是骨肉兄弟,阿陵也是你们的兄弟,你们若能团结一致,何愁汗国不能壮大?到时候,东到大海,西到山岭,都是你们的领地!你们若自相残杀,这些折断的箭,就是你们的下场!”
儿子们心有所悟,双目含泪,跪地叩首道:“父汗教训的是,儿子们知错了!从今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再不会犯糊涂!”
瓦罕可汗双眼微微眯起,目光在每个儿子脸上停留了片刻,摆摆手。
“从此刻起,你们兄弟间的胡闹一笔勾销,以后你们要团结一致,记住你们的身份,你们是神狼的子孙,不要让你们的子孙蒙羞!”
“谁再敢对兄弟下毒手,我亲自处决他!”
众人沉声应是,赌咒发誓一番,告退出去。
瓦罕可汗道:“阿陵留下。”
海都阿陵身形一僵,爬到可汗脚边,流泪道:“大汗对我恩重如山,我无以为报,若杀了我能平息众位王子的愤怒,我愿自我了断,以报大汗的抚养之恩!”
瓦罕可汗低头看他,挑了挑眉。
“阿陵,我的儿子都不如你,他们要是能像你这么能屈能伸,我就不用操这么多心了。”
海都阿陵冷汗涔涔。
瓦罕可汗靠在王座上,淡淡地道:“阿陵,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已经一统草原,为什么还要向西进发?我一再输给王庭佛子,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坚持要攻下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