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他时,目光里有爱戴,敬仰,狂热,崇敬。
她的注目不像其他人那么狂热,似有一丝旁人没有的,他也说不出来的东西。
昙摩罗伽嗯一声,看着瑶英的后颈。
雪白的肌肤上几道青紫指印,肤如凝脂,指印看去触目惊心,从颈间一直延伸进衣襟里,可以想见她曾被粗暴地扼住颈间拖行。
昙摩罗伽转身走开,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只鎏金蚌盒回来,放在案上。
瑶英谢过他,拿起蚌盒,把发辫拢到一边,扭头想给自己擦药,费了半天劲儿,也不知道有没有抹对位子,颈间火辣辣的,时不时嘶的一声,疼得吸气。
半晌后,身边一道清风扫过。
昙摩罗伽坐到她身旁,袈裟袖摆一扫,接过她手里的蚌盒,俯身,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解开她的白袍。
瑶英诧异地抬起头,脖子一扭,疼得哎哟了一声。
“别动。”
昙摩罗伽轻声道,解下瑶英身上的白袍扔到一边地毯上,手指挑开她的衣襟。
如他所料,颈间的伤痕只是青紫,肩膀上有几道更深的指印,微微渗血。
她看不清伤处,刚才涂的药一大半涂到了完好的地方。
昙摩罗伽道了声失礼,微微扯开瑶英的衣襟,拿出一块帕子遮住没有指印的肌肤,手指蘸取药膏,为她抹药,目不斜视,气息平稳。
瑶英低下头,方便他动作。
“法师要我留下来做什么?”
她问。
昙摩罗伽沉默不语。
离得近了,他的气息依旧淡淡的,若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