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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她与若白一起向喻馆主行礼,齐声说。一年前,师父凝重地告诉她,如果像喻馆主那样包容和照顾她,而她始终不正式拜喻馆主为师,是非常不应该的事情。而她对喻馆主也一直心存感激,于是她有了两个师父。

弯腰行礼的那一瞬。

仿佛有个曾经熟悉的身影从她的眼角视线中一闪而过。

只是那样的一闪。

她的心脏猛地抽紧了!

那是--

晚霞氤氲里,一股干净清慡的气息,如同染着淡淡消毒水的气味,干净得不可思议。

那是--

她的脖颈如化石般僵硬住,一瞬如同一生,竟不敢抬头去看,耳膜轰轰地响,恍惚中,喻馆主的声音仿若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初原回来了,你们好久没见他了吧。”

呆呆地低着头。

视线中满是湿润的雾气,白茫茫的,她连自己的脚尖都看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心中慌乱,呆呆地,不敢低头,不敢被他看见,也不敢去看他。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在美国,坐飞机都要好久好久。她曾经幻想过如果有一天她攒下一大笔钱,就要去美国找他,看看他生活得怎样,模样有没有变化,在哪家医院工作,一定是很出色的医生。可是他还记得她吗,他知道她每天都把小木屋附近打扫得很干净吗,他知道她一直惦记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