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颤了颤。
“不会的。”
良久之后,她低低地说。
她不会以身犯险。
因为,等一切结束,她还要去找他。
夜色中,雨滴晶莹清冷。
晶莹清冷的雨滴,一滴滴,滴落在医院病房的玻璃窗上。
镀金的怀表。
它有温润的光泽,仿佛被人珍惜地常年摩挲过,壳子上烙刻着一朵初初绽放的蔷薇花。苍白的手指,却似乎连握住这只怀表的力气也不再有。从久久的昏睡中醒来,越瑄的身影脆弱单薄得如同落入雨地的栀子花。
花瓣雪白,白得透明,薄如蝉翼。
夜风染着雨水,将一侧的纱帘吹得猎猎扬起。
病c黄的c黄头旁有一只沉香木的木匣,木匣打开着,里面是一沓发旧的信件。夜风将那沓信件微微吹动,每一封信的落款都是一个数字,02857。苍白的手指吃力地慢慢从匣子里拿出一封信,却没有去看,只是用指尖慢慢地触摸,触摸那上面的每一个字,慢慢揣摩着当时她将它们写下时的模样和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