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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剧痛。

无法克制身体的阵阵颤抖,她不懂,一贯温和宁静的他为什么突然如此地蛮不讲理!她已经一退再退,毫无尊严,他还要怎样,他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放着森洛朗逍遥自在,却跟他闲云野鹤如隐士般去国外生活!

她做不到!他提出的是她彻彻底底无法做到的事情!

昏暗的光线中,落地窗外是冬天那一场又一场的大雪,越瑄的轮椅缓缓驶向门口,房间内的每一件家具都被蒙上了白色防尘罩,门外谢浦和谢平身旁是将要远行的行李箱。

“……你要去哪里?哪个国家?哪个地方?”死死掐紧掌心,叶婴用最后的理智,嘶声问。等她将一切处理好,她就飞去找他!

轮椅停了一下。

在昏暗的光影中,如一个世纪那么长,地面映着电动轮椅中那斜斜长长的背影,他僵硬着没有回头,也没有再看她一眼。久久,他低哑地轻若无声:“……忘了我吧!”

雪花静静落在窗畔枯萎的蔷薇枝蔓上,轮椅驶出房间,有机械的静静的声音,门外的谢浦、谢平也沉默地跟随着离开。走廊上,轮椅的声音渐行渐远,渐渐再也无法听闻。

然后—是管家和佣人们送行的声音。

然后—是雪地里,汽车离开的声音,渐行渐远。

然后—是谢宅大铁门缓缓关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