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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嵘动作顿了几秒钟,思维很明显不连贯了,然后忽而一掌拍到顾钺的额头,发出清脆响亮的一声,怒骂:“死渣男!”

顾钺:“……”他突然遭到袭击,从来没有哪一刻,意识到语言是那么苍白无力。

顾九嵘又唱了一会歌,然后眯起眼睛,看顾钺刚刚被他拍红一片的额头:“你这怎么、怎么受伤了?”

“被你打的。”顾钺说,“大概两分钟之前。”

顾九嵘停了一会:“太坏了,这、这谁干的啊?你告诉我,我帮你打回来。”

顾钺:“……还是算了,我还不想看你自己抽自己。”

顾九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微凉的指尖轻轻擦过。顾钺只觉得那抹清凉,像是羽毛般掠过。

然后顾九嵘笑了,又凑近一些,眉眼弯弯:“那我帮你舔一舔,就不疼了。”

这瞬间顾钺的表情凝固,顾九嵘俯身过来。在被顾钺猛地推开之前,他已经亲上了他的额头。

触感和之前在地下隧道时一模一样,温润柔软。

顾钺内心的海浪,已从翻涌到了咆哮,打得他心神不定,犹如魔怔。可这回他真的觉得不对了,这次顾九嵘醉得实在太过分。

而且这套都是和谁学的?!顾九嵘多纯洁的一个人,都没和其他人拉过手!

上次拉手也是他拉的!

顾钺气得有些脑壳疼——虽然一时半会也没弄懂自己生气的原因。他抓着顾九嵘的肩膀晃了晃:“谁教你这些东西的?顾鸣?我不是跟你讲少跟他混在一起么!”

顾九嵘皱着眉,觉得自己的虫族传统疗伤法被鄙视了:“你管我。你每天、每天都嫌弃我,还天天摸那个,那个什么,哦对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