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倒罢,若有事,我们便是失责!”
“我们如今所为,不过尽职尽责罢了,便是无假,日后也追责不到我们头上”
都尉陈炎皱了皱眉:“进去!”
众人一想也是,跟着冲了进去。
……
裴月明已经看见赵之正尸身了。
面皮嘴唇发乌,指甲发黑,显而易见,他是“服毒自尽”的。
她皱了皱眉。
这就很棘手了,他们没有专业仵作,一时没法马上证明赵之正是他杀的。
用这刺史府的仵作?
他们不放心。
这赵之正的尸身必须暂存起来,谁也不能碰。
外面传来喧哗声,是刺史衙门上下和邬常在对峙。
她吩咐:“告诉邬常,赵之正的尸身不能交给任何人!”
裴月明吩咐问讯赵家管事仆役,平时赵之正和谁走得最近?换而言之,赵之正的亲信下属有哪些?
她招来陈云:“来让你用印的有哪几个?你再仔细想想,谁言行最可疑?”
陈云仔细回忆:“是都尉陈炎。”
“他拿出的是河堤公文,最急,言语中,也有些咄咄逼人!”
问讯也很快有结果了,这个一问就知,侍卫禀:“众口一词,言道张刺史最信重的,是都尉陈炎!”
“陈炎?”
裴月明大步出了厅门,火杖熊熊,偌大的前庭邬常正率卫队与刺史衙门的人对峙,贾平夫吐沫横飞正和对方争论。
赵家管事战战兢兢,指了指:“……那就是陈都尉。”
领头的其中一个,三旬许的中年男人,武官打扮,其貌不扬,却很沉着。他站在为首七八人的最后面,盯着前面的邬常,偶尔说了一句,刺史府诸人的情绪立即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