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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明安静听着,她知道她今日的任务是听,开口就不必了,有什么话,等回去再和萧迟说。

挑战人家接受能力就没意思了不是?

段志信点头赞同:“这梁国公府虽封爵时间尚短,但借着太子母族之实,二十年了,确实不可小视。”

二十年,并不短,借东宫和后族的东风,朱家发展顺遂,虽说及不上永城伯府这样的累世高门,但也是一股不容轻忽的势力。

萧迟点头,不喜归不喜,但他知道。

“长信侯府也是。”

长信侯府对比起永城伯府来说,是要逊色一大截的。皇帝并没有如先帝一样,给太子精挑细选一个样样拔尖的累世高门。但毕竟还有祖宗规矩在,杨家拿出来,也能看过去的。

“至于这个陈国公府,算是三位之末,但也好歹是世爵,薛幡为官多年,也有根底。”

这三股势力扭在一起,有主有辅非常牢固,绝对要谨慎以待。

再有一个,就是萧遇。

萧遇本人既嫡且长,名正言顺,是孩提时便已册封,至今已二十年的皇太子。

或许他人不算特地出色,但他有一个无人能及的优势,他代表的皇位正统,他就是皇位的正统继承人,无第二人可取代之。

就连皇帝,也不是能轻易去动他的,因为某个程度上,两人是连在一起的,撼动东宫,一个不慎,就是皇权折威朝纲动荡。

所以,剑指东宫,需稳,需慢,需不疾不徐。

段至诚肃然:“慢慢剪除其党羽,耐心一点一点削减,温水煮青蛙,再窥一合适时机连根拔之,致东宫震荡,太子自乱手脚。”

要将萧遇拉下马,最必须要让他自乱阵脚,忙中出错,再伺机给予重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