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一看,真是阿犊。

“有正门不走,你干么翻墙!”顾澹气呼呼忙收起扁担,要不是阿犊出声快,早一扁担招呼。

阿犊拉门栓,委屈:“师父怕你睡着,让我翻墙进来开门。”

院门“吧嗒”一声打开,武铁匠立在门外,视线落在顾澹手里的扁担,顾澹将扁担往身后掖了掖,打个哈欠道:“回来啦,怎么这么晚。”

阿犊雀跃道:“顾兄,我们今日从城门路过,撞到一件怪事,城门外有个老兵在乞讨,他看到师父突然发颠,拉住师父不放,喊师父:‘武郎将’。纠缠好久,师父不得已打发他些钱,他才肯放手。师父是真姓武,可真不是什么将军,郎将的,你说怪不怪!”

武铁匠喝他:“还不过来帮忙。”

师徒往屋内搬东西,有卖剩的铁器,还有新购的米面和酒,还有笔纸,顾澹也过去帮忙,听武铁匠在他身侧道:“胡来。”

顾澹抱着笔纸,辩解:“我这两日一直关着门没敢外出,就是适才怕有贼进来偷东西。”

“要真是盗贼上门行窃,你打得过吗?”武铁匠提溜一袋沉重米粮的进屋,如同提溜再轻巧不过的物件。

“单枪匹马的贼我未必打不过,我体力和耐力都不差,我学过跆拳道,还曾经骑游跨省。”

“顾兄,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什么抬拳到,奇游夸省?

“路上不是一直喊饿,去厨房拿饭菜。”武铁匠落座,打开一坛酒,酒香四溢。

阿犊屁颠屁颠进厨房拿饭菜,碗筷,等他出来,他师父和顾兄已经坐在席上,木案上倒好三碗酒。阿犊开心吃喝,夸道:“顾兄真好,知道我和师父路上辛劳,买来羊肉烙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