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镇江又说:“不过,给你用用也行。”
说罢,把锄具叮呤咣啷往她跟前一甩,自己找了个荫凉地儿歇着,说:“你快用,用完了我还要拿走用,那边地还没整完呢。”
黎麦: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位徐队长的操作,她是越发看不懂了。
犹豫恍惚了半天,黎麦终于点了个头,道了个谢,捞起镰刀铲子就跑。
既然人家等下还要用,她得抓紧时间把野草都料理了才行。
说干就干,黎麦大袖子一挽,用很特别的手法“唰”地一镰刀下去,野草就在她掌中断了。然后再拿铲子一攫,便连根拔起,整棵草连茎带土地躺在地上,看起来十分凄惨。
黎麦满意地笑了,擦擦额头,继续干起来。
毕竟以前还念书时,她什么样的地没见过,还能治不了几根野草苗苗。
镰刀的光闪烁地非常凶残,徐镇江觉得自己的眼都要给闪瞎了。
岂知是眼要瞎了,连脑子也跟着一并快瞎了。
他天人交战了半日,最终以“大队长要对队员的地”负责为由,巴巴地带了家伙什来给人帮忙,还使了个心眼子,地叫人小丫头自己去锄地,就等着她抡不动那锄具,回来眼巴巴求自己给帮忙的!
谁知道人家把一柄镰刀铲子玩得跟耍火棍儿似的,这么溜!
徐镇江从没见过哪个女人整地是这种架势,简直是又狂又野,一时颇有些眼花缭乱。他瞅着黎麦埋没在野草堆中的小小背影,甚至有些怀疑人生了。
这地本来也就约莫三分,黎麦整了小半日,已经给捯饬得差不多了。身后野草齐刷刷倒了一排,看着特别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