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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寡妇门前就是是非多。”

黎麦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把心事说出来了。回过神来,才听清是徐婆子在跟她说话。

徐婆子扶着黎麦在个土墩儿上坐下,说:“你也别跟镇江一般见识,他打小就那样,不爱跟小姑娘说话,一开口就这德行。为这个,人家都不敢跟他搭话,到现在也没找着媳妇儿。”

黎麦:“…………”

徐婆子又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小手,说:“瞧你这小手嫩哩,就不是那做苦活儿的手。你打哪儿来的?叫什么?”

——看来不光是徐婆子有这个疑问,周围那一群婆姨一听见,耳朵都支棱起来了。

两天前,蔡瘸子才从不知哪个旮旯里捡的小女子,看着水灵灵的,见人不说话,就只是笑,跟个傻子似的。

就这,大家还都觉得她跟了蔡瘸子可惜了。

也是那蔡瘸子没福,乐极生悲,一脚拐进个沟里,没了。

谁知道这蔡瘸子刚没,这小媳妇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但看着聪明了,甚至还能揍人,要知道村里最壮实的婆娘也难能打得过几个半大小子啊——当然,除了他们的妈。

她们开始好奇小媳妇的来路,别真是吸食男人精气的小妖精吧?

黎麦一时语塞,大脑飞速转动,将来后的事儿都回忆了一遍。最后,从中总结了一下,作为回答:

“我原来是个拾荒的,在路上跌了一跤,啥都不知道了,就记得我叫麦子。后来就跟着蔡、跟他走了。”

“那两天我有点发烧,昨天才好点了。可能是这儿风水好,我就好了。”

一番话,令听众们颇为唏嘘——难怪她刚来时那傻样,蔡瘸子也没碰她,原来是因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