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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小伙儿上前来,作势要挑她的下巴:“听说你还把镇河给打了?你这小寡妇咋恁能哩?要不这样,你给哥几个赔个礼,哥哥就不为难你……”

黎麦劈掌把他呼得转了个圈,又给他瘪屁股上来了一脚,小伙儿吱哇乱叫着掉进了徐江河里,旱鸭子似的扑腾起来,惊悚地连句话也讲不出了。

黎麦右手比了个枪,放在嘴边“呼”地吹了下,一手叉腰扬扬眉毛:“还有谁想找打?尽管来。”

“旱鸭子”好容易从浅水里爬出来,拐着徐镇河他们,默不作声地溜了,跑得贼快,给地上留了一串水印子。

黎麦:“这么不经揍,好没意思。”

白菜筐刚被她踢倒了,洗好的菜叶子有一半掉了出来。黎麦过去把菜叶子塞回去,拖着筐忿忿回了大灶。

灶是起在坡地高处,烧饭的婆姨们刚老远就看见她揍人了,一时大骇,个个嘴巴都咕嘟嘟响亮起来,搅在一起活像煮了一大锅水。

这锅水在黎麦回来后,彻底沸了:“就是她!”

“这小妖精怎么这么浪!”

“青天白日地,跟一堆男人搅和在一起!”

“蔡瘸子太可怜了,真是!”

“我儿都被她推河里了,差点淹死,更可怜!”

为首一个包着花头巾的婆子,是刚才挨揍那个的妈,被几个老姐妹撺掇着,哭天抢地要来打黎麦。

黎麦闭眼吸气三秒,把菜筐子一摔,稳稳掐住了她的巴掌,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