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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队长好,徐队长辛苦了。”

黎麦笑得甜甜,打完招呼才觉得这话说得气氛不大对,好像徐镇江不是来帮她忙,而是来接受她检阅似的。正斟酌措辞准备再来一遍,徐镇江已经冲她一点头,径直进了那口黑咕隆咚的破窑,哗啦咣当地上了手。

啧,果然是个人狠话不多的角色。

黎麦跑前跑后给徐镇江打着下手,中间还要绕开不停挡路添乱的徐镇河。不大一会儿,她就跑出了一身细汗。

徐镇河拉开嗓子唱起了山歌,而里头的徐镇江,因为干得热火朝天,竟一时忘了自己是在一个“寡妇”家里,一把脱了身上衫子。黎麦提溜着簸箕进去时,正碰上他刚摘了身上衫子,扔出窑洞外,免得被土渣给蹭破了。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有余晖斜斜地直射进窑洞,正好打在徐镇江身上。

他正把堵在角落里的一堆黄土圪瘩弄走。黎麦进来时,正好瞄见他宽阔脊背上,薄薄一层肌肉一张一弛,绷出结实而利落的线条。

还没来得及目瞪口呆,他又转过了身,紧实漂亮的上半身整个被余晖打成金铜,几滴汗水从他喉结滑到脖颈,又从脖颈滑到胸前,又从胸前……

黎麦适时地收回了目光,捂住眼睛装模作样小小尖叫了一声,努力抑制自己不要从指缝里偷看——

她虽然也算是阅过时尚杂志中无数男色之人,却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真实美好的肉体!

那件衫子正好落在她脚边。徐镇江呆成了一座雕像,喉结滚动几下,从耳尖到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红透了。

外头正在扒拉土渣的徐镇河不失时机地拉了个高调:

“妹妹的眼睛像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