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什么……”

尤里也没什么心情理会自己的同事。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仅仅是不怕死的人类,他火光交错间余光瞥见悬浮车表盘上显示的现在的时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

“你回到家的时间比我预计的晚了三十四分钟。发生了什么?”

尤里左手用钥匙打开家门走进客厅的时候,威廉姆斯坐在橘黄色灯光笼罩的餐桌旁,手里捧着一杯冒热气的可可奶,在仿生人对面的位置也放了一杯。

“一言难尽。”尤里简短地回答。他右臂受了点伤,真的只是一点点伤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恢复,为了避免撕裂伤口,脱衣服都只能用单手来,“我在解决那伙危险分子又报警之后,把我的同事送到他家里去了。”

“怜香惜玉。”威廉不置可否地评价了一句,“需要包扎吗?”

“晾着就行……你怎么还没有去休息?”

“我正打算去。”仿生人耸了耸肩,“艾丽卡今天晚上回来了,你错过了阿撒托斯为她举办的迎接会和生日宴。”

“怎么,”尤里怔了怔,“她不是回老家读博了?”

“你多久没看新闻了?”威廉姆斯谴责地看着他,“联邦德尔刻数学奖今天颁奖,虽然只是一个颁给青年学者的奖项,但艾丽卡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破纪录获奖者,她是为领奖回来的。”

“是吗。”尤里勉强撑着打架的眼皮,“我对数学不太了解。”

“那我猜你也不知道今天是阿撒托斯的生日。”威廉姆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或者说是阿撒托斯和伊戈尔的结婚纪念日——祂单方面把这一天当成了自己的生日。他们在马安堡旁边的一家专门承包国宴的地点举行了场低调的小型生日宴,这一片地区的大部分警力都被抽调去保护执政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