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曼望着这间本来他应该十分熟悉的房间,犹豫了一下之后沉着脸走进去。他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也是你今天晚上第三次问这个问题。”阿撒托斯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也不抬地说道,“而我的回答依旧没有变化。你不需要认识我,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放你离开。”

朗曼迅速地在这段话题提取出关键词:“你的意思是前两次我什么都没说?这是你的能力吗?时间回溯还是感官操纵?”

阿撒托斯终于抬起头,朗曼注意到他这时并没有特意让兜帽遮住大部分面孔,因此当他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仰视他时,几乎可以看到那张脸的全貌。

……这是不打算让我活下来了吗?

依据和绑匪露脸意味着撕票这种理由,朗曼心中一沉。

霎那间,他眼前再次浮现出割裂的片段,似乎是被他遗忘的前两次对话的场景。

对方走过来,动作堪称轻柔地靠近他,用一只手扶起他的腰——不,那并不是不是‘手’。朗曼头疼欲裂,勉强睁着眼睛,发现那其实是一只深黑色的触肢,表面看上去很光滑但却并未反光。触手从黑衣人的手部延伸出来,揽住朗曼的脊背,像在进行一场舞蹈的邀请,而朗曼本人则大睁着双眼呆滞地直视天花板、一动未动。

“彻底坏掉了吗?”

黑斗篷青年低声抱怨。

“人类真麻烦,那就只好再来一次了。”说话时,对方抬起头,仿佛发现了开启三周目路线的朗曼正在旁观一样,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希望下次能撑的久一点。”

朗曼清醒过来,踉跄着后退一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