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托斯盯着那杯牛奶看了半天。
“您不喜欢吗……?这里还有红茶,但是我不知道下午喝茶会不会影响睡眠。”
“没什么不喜欢的。”阿撒托斯拎起杯柄将牛奶一饮而尽,舔着嘴唇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伊戈尔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自动自觉理解为阿撒托斯因为最近行程过于无聊而感到不耐。他想了想,详细解释说:“本来进入亚尔普莱港之后,我是打算调查一下自己的敌人和他们针对我的理由。”
“奥凯西·格里芬是格里芬家族被抛弃的长子,但他毕竟是站在这一代政治核心边缘的人物,而且听说他和格里芬家族现在的实际掌权人朗曼·格里芬关系还不错。我本来以为他会在捞钱的时候动点脑子,知道些内部消息。”
“结果发现他是个疯子和傻瓜?”
“或许是我太过于乐观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伊戈尔道,“所以我提议希尔先生将我们送来克明廷镇。”
他忽然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容,将手里的移动终端上面的标题指给阿撒托斯看:“《冈格尔元帅副官托姆勒先生出席克明廷镇酒宴》。这个男人,”照片上映出一张忧心忡忡的严肃面孔,“全名是理查·托勒姆,曾经是我的副官。”
“他也是第一个‘大义灭亲’,将我的‘罪名’揭露给联邦法院检察官的人。”
阿撒托斯睡着了,他甚至还做了一场梦。
这种情况极其少见,他此前几乎从未做梦。还不等他细致地品味这种介于现实和虚幻之间的朦胧感受,就听见一阵宛如三流乐队自嗨演奏时绕梁不绝的魔音从远方传来,以十分强势到无可忽略的阵势刺穿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