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看着心爱的人在面前一点点消失。

呼吸一点点的变轻。

眼皮一点点的合上。

重量越来越重。

“不能走，醇醇你不能走……”他低下头将唇贴在霍醇醇的脖颈处，像是在努力的听着脉搏的声音，可已经很弱很弱，弱到让他崩溃。

他是要被自己打败了吗？

自己订下的规则‘游戏一旦开始，不能暂停不能回头’，可他为了打破这个规则已经将自己撕碎在每个时空，为什么还是不能阻止悲剧发生。

为什么霍醇醇还是离开了？

“……醇醇，求你了，别走……别走。”

一向高傲的男人再也忍不住情绪彻底崩溃。

银链从脖颈上垂下，冰冷的触感碰到霍醇醇的唇，惹得几分清醒。

霍醇醇努力让自己维持着清醒，努力的想要再看闻乘几眼，努力的跟那个开玩笑似的命运抗争着，视线落在闻乘戴着项链的脖子上。

“……闻乘，低头。”他轻声道。

闻乘乖乖的低头。

然后他在闻乘微微敞开的锁骨处咬了一口，拼尽全力的咬了一口，直到口腔中尝到血腥味为止他才放开了闻乘。

“这是烙印，我会找到你的。”霍醇醇不再去理会腹部上搅碎般的疼，用最后的力气搂上闻乘的脖子，在刚才咬过的位置落下一吻。

这一吻，温柔而又缱绻，是生命消逝前最后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