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担心,那就不要和我一起。”周文瑾加快脚步,把姚远抛到了身后。
“你……”姚远噎住,许久都缓不过气来。
他总是这般潇洒,似乎有她没她,他无所谓,那又何必要求交往呢?呵----他征求过她意见,是她自己愿意的。
怨谁?
张爱玲说过,爱一个人便是将自己低到尘埃中去,在尘埃里开花。开的是花么?不,是泪,一颗颗碎裂的泪。
她默默看了他一眼,转过身,他肯定要留在机房加班,她还是回公寓去了。她没有回头,她了解周文瑾,他是不会追过来的。
周文瑾上楼梯时,听到手机在响。
那个号码像一道白光,刺得眼睛下意识地一闭。
他走向半敞的露台,每个毛孔簌簌地张开,一任寒风倒灌,他冻得直抖,但他顽强地立着。
“猪!”他的语调很平静,只比平时少了点温度,那是因为天冷的缘故。
“有几天没有联系了,周师兄还好吗?”
他真的费解,她居然有胆量给他打电话,还能笑得这么轻快!“我很好!猪呢?”
“我爸爸妈妈到京了,我一会带他们出去吃饭。”
“你老公和儿子也同去吗?”他冷冷地笑。
诸航笑得很短促,然后是低不可闻的轻叹,“很抱歉瞒着你,只是……真的不知该怎样对你说。”
“不需要抱歉,你结没结婚,生没生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师兄妹,就是少喝了顿喜酒,以后记得补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