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季柔相信,他只要还想要这官职,人早晚是要回去的。
秋娥大概是对孟子方起了警戒之心,瞧见孟子方时身子明显是紧绷着的,可季柔没有,照常与孟子方说笑,半日里,孟子方先是带着季柔走遍了别院里的每一处,接着用饭,而后与季柔到书房里,看书,下棋,屋中有一张琴,季柔试了试,回忆着弹了两首曲子,勉强能与孟子方的埙声和一和,听着却并不如何协调。
日子这般平淡过着,时光倒也过得出奇的快,疏忽就是三日过去,那一日午后,季柔照例是与孟子方在书房里下棋,才开盘不久,季柔便见着孟子方的贴身随从匆匆从外头进来,眉眼凝沉,仿佛是有什么棘手的事。
这几日季柔也见他来寻孟子方好几回,不知是禀报什么,偶尔一两回季柔也听着过一些只言片语传过来,是回禀他们又如何甩开的赵谨克的追踪,而后孟子方再答两句下新的令。只是这一回有些不同,季柔瞧着那随从的面色,即使听不到,也直觉事情不一样。
果然孟子方闻言后沉吟许久,最后站起了身,道:“门外来了人,我去出去一趟。”
“好。”季柔自然是没有不应的,却细细看着孟子方的神色,那眉目间有几分没来的掩盖的焦灼,甚至还有心虚与犹豫,这样的神情,门口来的绝不是赵谨克。
孟子方匆匆去了,季柔低眸瞧着那棋盘,将手中的棋子随手丢回了棋篓。
秋娥低声问她:“姑娘,会不会是……”
“不是。”
季柔道。默默坐了半晌,然后起身到门口,午门外有守着的丫鬟仆役,季柔打起了门帘却并没有迈出去的意思,抬眼望着那远处的径直,状似随意地同外头的人问道:“是谁来了?子方哥哥如何去了这么久?”
在这别院中住了几日,季柔也知道,这别院中的下人有些人是知道她的身份的,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以为她是孟子方的夫人。
“前头好像来了一位夫人。”有丫鬟答季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