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犯跑了,会不会有后患?”
坐在马车里,季柔忍不住问赵谨克。
“跑了便跑了,县令会派人去追的,此等越狱之事,县衙必定会张贴文书,通知临近郡县,那两人怕是跑还来不及,不敢再回头作怪。”
能越狱劫狱,设计出那套连环计,可见并非等闲贼人。何况那伪造契据之人,那熟悉的手法,怕是与他前世还是老相识。
有些事儿看着只有二两重,实则提起来千斤还难。
只是这样的话,赵谨克是不会对季柔说的。
“哦。”季柔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赵谨克亦静默,抬手撩开车窗帘子看出去,外头的山野青葱。
“你不问我,为何不追查那案子剩余的事吗?”
赵谨克终是同季柔问起,他犹是记得,季柔央他来平阳县,是因不想让他当一个“狗官”。
昨日他拒绝孟绣那番话基本与那日孟绣闯进宅邸时说的无异,那种事不关己的狗官言论,季柔听见了又会怎么想?
他不怕旁人心中如何腹诽,怕只怕季柔的心中亦对他的这番作风生出失望。
季柔看着赵谨克,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夫君那样做,必定是有夫君的道理,我相信你。”
之前,她为了孟绣的两句话,更因一时心中忽然生出的欲叫夫郎展宏图的冲动,想都没想就央赵谨克答应了孟绣。
但跟了这一路,冷静下来反复思量,这世上做任何事情都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