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季柔未曾嫁入门中,她们岂敢在外置喙昌安侯府嫡女一个字?
又或者季柔不是这样单纯的季柔,与季申一般阴狠狡诈又当如何?
欺软怕硬,欺人太甚!
赵谨克的手背青筋凸起,这种虎狼之地,他根本就不该带季柔过来!
“行了,都住口,成何体统!”
到底是靖平侯不愠不火地斥了一声,将这股子欲将升起的妖风压了下去,淡淡睨了一眼韩氏身旁的人,让她将荷包递出去给秋娥。
茶还是得继续敬,哪怕赵谨克恨不能立即带着季柔离开,眼下却不是该撕破脸皮的时候。
赵谨克暗自压下心中的怒意,带着季柔左边依次奉茶,一面带季柔认人:
“这是二伯父,这是二伯母。”
季柔一一奉了茶,赵氏还要奉茶的长辈不过就这两个,不是亲爹娘也不必跪,剩余的便是下一辈,互相行个礼就好。
赵谨克带着季柔认了一圈,三房在赵谨克之下统共还有一个庶弟庶妹,二房则是有一个兄长,媳妇平氏,和一个侄儿,还有已经出阁的庶姐赵肜,夫家姓曾。
“好了,”靖平侯看着季柔认完了人,紧着就起身,接过了一旁小厮递来的官帽,“我与二哥衙署还有公事,这就走了,你们……”
靖平侯瞧了眼依旧冷着脸的韩氏,“昨日也都劳累了,也各自散了吧。”
韩氏一声没吭,只其余人等都低头应了,赵谨克拉着季柔头也没回,跟着靖平侯身后就出了花厅,又气得韩氏猛地扫落了桌上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