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人,不是她。
我垂下眼帘,将满腔的冷和恨掩盖起来。
“你可以去找这位李警官问个清楚,他说他们有很多证据可以证明的。”我蛊惑他说。
去吧,去看看才17岁的刘雅兰,是怎样和柏荣齐媾和的吧,去看看口口声声说是清清白白嫁给你的刘雅兰,到底是什么样子吧!去吧,去吧!
他呆若木鸡,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我继续蛊惑他,“听柏荣齐开的酒吧里的人说,柏荣齐的案子牵涉到了很多钱,很多很多的钱,很多债主在向他追债的。”
往事要是对你来说不重要了,钱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吧。快去吧……
他甚至顾不得体面的打招呼说再见就离开了。
我想他一定会去的,我仔细的回忆自己刚才说的话,嗯,没有说一句不该说的话。
我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时候去的警察局,又是怎么操作才看到的证据,但是下午三点钟,我的耳机里传来了很响的踢门声,然后是刘雅兰惊讶的说话声,再传来清脆的啪啪啪的响声,我终于听到了刘雅兰的惨叫声以及她的连声哀求:“昊宇,快住手,昊宇,求你了,疼……”
我快速的决定去上个厕所。
我先通知了护理台,然后闪身进了厕所,我反锁了隔间的门,然后快速打开了监控画面。
我看不到人,监控画面固定在客厅某一个角落的天花板上。叶罗丽娃娃大概还维持着昨天被甩出去的样子。
我听到李昊宇在大声骂贱人、荡妇、骗子……他的声音十分愤怒,他的语言足够恶毒,然而他又带着一点隐约的哭腔。
然后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但他骂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低,反而是控制不住的哽咽声越来越明显,然后就变成了崩溃的大哭。
刘雅兰痛苦哀求的声音反而被他的声音完全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