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观察过,阎不识对味道很敏感,尤其讨厌臭的东西,戚谋打算试试。

阎不识挣扎了一会,面色难堪地吃了下去,果肉还呛到了嗓子眼里,他一边咳嗽,一边控诉地喊:“戚谋!”

“我们都吃了自己讨厌的食物,以防万一。”戚谋轻轻拍拍阎不识的头,看他脸上的酡红褪去,便露出一副要把人家拉下水的笑容,“起码,和我同生共死?”

阎不识擦擦嘴巴,站起来揪着戚谋的衣领:“同归于尽吧。”

戚谋举手投降,偏头看另外两人。

但谁会帮他呢?

舞会的乐声至此彻底改变,巴松管战胜了手风琴,成为这里的主导。

主题舞曲的前奏响起,似乎在催促他们前往舞池。

身遭很多人被他们的傀儡牵引着,赶往舞池,就像奔赴死刑场,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

只有一小半人没有被傀儡牵着去跳舞,都在外边围观这一群二货。

四个人孤孤寡寡,没有舞伴,就站上了舞台的边缘,观望起这一支舞。

《安宁的幻梦歌》步入正曲,祥和的曲调听着如梦似幻,曲乐中还有隐约的晶体破碎声回荡,引人深陷沉沦。

司斯微微后仰:“你们觉不觉得,如果我们入场前头顶的那个菱刺碎了,也会发出这种声音?”

“希望不是碎在我们脑子里。”戚谋说。

可陷入欢庆的人们听不见这声最后的提醒,所有跳舞的人都如痴如醉,神情安详,幸福而甜蜜地和他们的爱人——木傀儡舞伴起舞。

鞋跟压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此起彼伏,有节奏地配合着舞曲敲击,看来这批人舞艺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