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有骚动,乔宜贞注意到和婆子说话的那人像是一尾灵巧的游鱼,在人群里停留、钻动。
随着那个人东游西走,很快就有人替婆子说话,“我认识这家的儿媳妇,确实漂亮,这婆婆担心也是人之常情,而且就算是衙门断案,也没有把无辜的人给一并关着不让出来的。”
“是啊是啊,哪儿有牵扯无辜的道理,若是在里面被伤了怎么办?还是个女眷呢,快放出来吧,还有里面的尼姑,也都是好尼姑。”
“这可是佛门净地,哪儿有扰了里面的神佛,真是作孽啊,两个最大的官老爷看着都是脸嫩,生瓜蛋子一点经验都没有,还是敲开门,让他们去衙门审案,也好断个清白。”
乔宜贞在第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已经吩咐飞云去抓人,等到开始议论起来的时候,飞云已经到了那个矮小男人的后侧,那个人刚想要躲开,飞云往他腿弯一踢,男人一个踉跄就从人群里滚了出来。
这样的动作,阻止了旁人的议论,目光都集中在婆子还有滚到中央的男人身上。
原本抱着衙役腿不放松的婆子立即松开了衙役的手,“松儿,你怎么样?”
婆子看着儿子捂着膝盖龇牙咧嘴的,四处张望,语气恨不得撕了踢儿子的人:“是谁!是谁踢了我儿子。”
乔宜贞没等到让人指飞云,自己先站了出来,“是我让人踢你儿子的,怎么了,想让自己的媳妇快些从如月庵里出来,怎么不自己发声,躲在老娘身后,还在人群里穿梭闹事。”
秋日渐凉,乔宜贞身上披了白狐毛的裘衣,光是这裘衣就知道价格不菲,是个贵人,众人看着这位贵人这般行事,有人小声议论了起来,不再提让官府的人出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