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甚至连云豆都在“阿纲笨蛋阿纲笨蛋”地嘲讽他!

沢田纲吉心中一梗, 试图再度进行自我疏导。

这不是还没有到最差的情况吗?

他努力劝导着自己, 这不是蓝波还不在这吗?如果蓝波也在的话, 一定早就捧腹大笑起来——对于他应对尊·敬的兄长, 这小子可没什么敬畏之心。

这样一想,脑袋里闪过蓝波眼泪都笑出来地指着自己说笨蛋阿纲的场景,沢田纲吉竟然觉得现在竟然还算好,至少没有人大声嘲笑他,能让他一个人安静地自闭……等等蓝波呢?

教父先生慢吞吞地眨了眨眼。

率先发现他的异动的自然是距离最近的狱寺隼人,正在汇报的左右手见状顿了顿,微微侧耳,看向他的首领。

“十代目?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沢田纲吉摇了摇头。

“不。”他思索道,“我只是在想……蓝波呢?”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狱寺隼人顿了顿,眉眼柔和了不少。

“那家伙听说您在米花之后就说着要来找我们,自己一个人从意大利偷溜过来了。”怎么也是看着对方长大的,虽然平日里总是不太对付,但是反而狱寺隼人才是那个最熟悉对方的那个,因此听见首领的问题,虽然不情不愿,但却对答如流,“看时间……或许我们出了书房,那家伙就屁滚尿流地跑来哭诉他有多辛苦了吧。”

闻言沢田纲吉抽了抽嘴角,却不得不承认狱寺隼人说的没错。

他点了点头,对友人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