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小心眼地说道,“但是刚才才要说的话,下一秒就忘记,这不就是阿尔茨海默吗?”

说的一点也不留情面。

森鸥外像是一个遇见了叛逆孩子的家长一样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我只不过是觉得,教会现在的太宰君这种东西会不会有些为时过早。”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毕竟太宰君还年轻,又小小年纪当了afia,得攒攒阴德才行。”

这话就是在变相说自己原本准备说的东西缺德了。

不说还好,他这样一说,太宰治就更加好奇了起来,心里像是有成千上百个小矮子在跳脚。

森鸥外垂下了眼。

黑色的短发稍微遮盖了男人的一些神色,从落地窗上折射出来的,只有模糊不清的冷漠神情。

男人伸出手,眼前仿佛又浮现当年那道闪烁的火焰。

人们都说残阳如血。

要形容的话,那火光并非是平凡的火,而是如血残阳下,摇摇欲坠的黄昏。

神情威严的少年人奋力挥动着黄昏,硬生生将一个国家从坠落的边缘救起。

那时候森鸥外就知道,他原本的计谋是多么离谱。

可是他也知晓,这个孩子柔软到令人发笑的本质。

分明是被一群疯子制造出来的“武器”,却柔软得不可思议,连看见士兵受伤,都会露出痛苦又悲伤的神情。

那是比他这样的人类更加柔软的生物。

所以森鸥外转变了方式。

要用温柔又强硬的花朵包围他,用铁血中的柔情迷醉他,人造的小神明涉世未深,即使心有提防,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的牢笼所捕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