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剩下荷马了。
沢田纲吉略微思索了一下,看了眼到现在还用背对着他们的荷马,深觉今天的事情走向颇为诡异。
他迟疑了一下,对着魏尔伦问道:“这位先生……”
“魏尔伦。”魏尔伦适时地给出了自己的名字,“保罗·魏尔伦,你可以叫我这个名字。”
金发的神明先生顿了顿,看着欲言又止的男孩,在对方开口之前继续说道:“或者,叫我兄长也是可以的。”
——或者说,虽然并非是同一个实验的衍生物,但他们依旧有着并非血缘的、但在某种程度上比血缘更加深厚的关系。
沢田纲吉顿了一顿。
他并不觉得保罗·魏尔伦只是为了拉近彼此的关系才说这样的客套话,他只是觉得,到现在荷马也依旧没有醒来这件事本身的诡异之处。
如果是寻常的话,早在他给每条鱼细细地撒上调味料的时候,那位在平日里找不着方向、但在这种时候就能够灵敏地寻找到他的所在的盲诗人就已经摸索了过来。一般情况当他回过头,没准对方就已经囫囵着连刺都不搭理地解决掉了一整条。
但他今天到现在也没醒,而时不时响起的声音除了梦呓之外,还有着微妙的像是催促一样的意思在。
棕发的男孩略作思索,友好地又递了一条鱼给魏尔伦。
“兄长?”他开着玩笑,“以前也有人说自己是我的哥哥……”
不过在被他给坑了一把之后,那家伙好像就没这么来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