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素质很好,这一觉起来,只感觉神清气爽,头也不疼,肠胃也不恶心了,除了有点饿以外,一切都恢复正常。
邵淇躺在床上,眼珠子转了转,同身体的清醒相比,大脑还有些迟钝,望着招待所陌生的环境,愣住了。
试图回忆那天晚上的种种。
想起乔彻,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外套被脱掉,但其他衣服完好,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她这才松口气。
继续回忆。
想到戒毒所庄严的大字和封闭的铁门,邵淇又有些烦躁。
她掀开被子下床,看见桌上的一沓钞票时,吃惊地张大嘴巴。
似乎比他那天点的还要多,每一张都鲜红刺目,整整齐齐地压在烟灰缸下。
她懵了好一阵子,从门口的衣架子上拿出外套,翻出手机。
摁了两下仍旧是黑屏,早没有电了。
邵淇有点恼,把手机扔在桌上,也没再管。她心底着急,生怕再过半天,美茵又被转到别的地方,简单洗漱后便蹭蹭蹭下楼。
招待所离那里甚远,她边跑边问,也不顾路人惊恐的目光,终是绕到了那天的街道上。
下午,天气甚好。
明媚的阳光透过路边的树木倾斜下来,照得枯黄的枝叶斑斑驳驳。
邵淇仰起脖子。
昨天晚上天黑看得也不仔细,今天整个戒毒所暴露在金色的阳光下,高墙上每一处电网都看得十分清晰,更显得森然庄严。
透着一种冷酷的肃杀之气。
她在门口焦躁地跺着步子,绕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