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所有脚步声都消失了,她才长舒一口气,蹲在地上。
雪球跳到她身边,像是知道主人情绪低落,小心翼翼地蹭她的小腿。
她垂下头,摸了摸它软乎乎的身体,稍微得到些安慰。
夜晚,blood。
今天乔彻没有来。
邵淇在卡座区域静静站了很久,神色同往常没有分别,大脑里却乱成一锅粥,一大半都是关于邵河的事情。
还有一些是乔彻,他昨晚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安全到家,今天为什么会没有来,为什么一直没回复她电话。
这种担忧一直持续到下班。
邵淇站在门口。
一场大雪过后,温度接近零度,外面寒风凛冽。她把棉衣的帽子戴上,拉链拉好。摸到空荡荡的脖子时,她忽然想起了那条羊毛围巾。
应该还在乔彻那里。
邵淇心念一动,像是又找到了合适理由,拿出手机,打给他。
仍旧是关机状态。
她皱起眉头,愈发担心了。
回去的一路,她都疲倦地靠在计程车座位上,抱着手臂。街道熟悉,她想起那天他骑摩托载她的时候,也是这些景色。
下了车,邵淇的步伐有些沉重。
刚走上二楼,邵淇从包里翻出家里钥匙,看着家门口,愣住了。
一股难闻的味道漫上鼻间。
红色油漆从门底下一直溢了出来,不锈钢门上被涂了大大的两个字“还钱”,贴满小广告的墙壁上同样被泼上油漆,血淋淋的红色手印配上“不还死全家”这种恶毒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