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越嘴角微微牵扯,极尽轻蔑的笑,转瞬即逝。
她埋头摆弄着伞骨,没有注意。
“你看上去也很美好。”他回。
话里带刺。封佳恣动作微顿,没确认目标之前,她说话不带玄机,反而是陌生的新邻居,有些针对她。
“我帮过你,你没领我的情也罢,怎么还要损我?”封佳恣心平气和道,带了点撒娇的味道。
他的视线打下,漂亮的睫毛恰好挡住那一刹的内容。
封佳恣抬眸,眼尾沾染着春天的魅色,“怕了?”
周启越径直望向她掌中的伞,问:“你在做什么。”
“做一把能飞翔的伞。”封佳恣心照不宣,钓鱼讲究的是松弛有度,步步紧逼则劣势。
周启越眼眸微闪,“你跟这里的人不太一样。”
“但是我发现降落比较适合它。”封佳恣抚着冰冷的不锈钢伞骨,笑了笑,“不用太看得起我。”
清晨的雾气弥漫,手机电筒的亮度范围有限,周启越忽然按掉她的手电筒,封佳恣眼神疑问,男生做了嘘声的口型,眼眸意有所指地睨向被子外。
默契往往在某一瞬达到契合,封佳恣将手机反扣,彻底消灭光亮。
两位阿姨来到天台,看样子是要收晾挂的衣服。
“阿桂,别怪我没提醒你,人家也是好心帮你……”
“他差点杀了我老公!”
“唉,你何必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啜泣的咽呜声。
她们的脚步渐渐远去。
风太轻,薄被只若隐若现,他们没有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