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许久后,我终于对她说道:“你别这么蹭着我,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我去叫护士?”
我倍感无语道:“我说的不舒服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懂我意思吗?”
周沫笑:“那又怎么了?谁让赶上这种事了呢,你刚才不吓我还好。”
我不说话了,只好尽量地理她远点。
而周沫好像感知到我故意在躲着她,于是对我说道:“咱俩这么睡在一起好像是挺不合适的,我还是回我自己的床上吧。”
说着,她便准备从病床上起来。
可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一阵阴风吹过,隐约又听见一阵哭声……很是凄厉!
听见这声音后,周沫一个激灵又钻进了被窝里,将生个脑袋都给蒙住了。
她在被窝里颤着声音对我说道:“哥,咱俩都还算是好人吧……他应该不会找我们索命的,是不是?”
我更加哭笑不得了,对她说道:“你别胡说八道了,我刚才跟你说的都是迷信,亏你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级知识分子。”
“那又怎么了?你没听说过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吗?”
我笑得更大声了:“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这么逗呢?”
“那是你没有仔细了解我,我一直都这样,好不?”
哭声越来越清晰,而且我确定不是幻听,只不过这是一个女人的哭声。
随后我便听见保安的声音在询问楼下哭泣的女人,我没有听见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片刻后哭声就消失了。
周沫得知后,也没有再那么害怕了,为了和我保持距离,她还是回到了自己的陪护床上。
只不过她将陪护床往我这边靠了靠,然后蜷缩着躺在上面。
我挺喜欢这个距离的,没有很近,也没有很远……
但足够空间,让我冷静去思考自己这段时间和周沫的关系。
或许她说得对,我们以兄妹相称更合适。
想着想着,我便有了倦意,然后便在窗户“呼呼”吹着的风声中睡了过去。
我做梦了,梦见昨天跳楼那个老哥复活了,他拿着一把刀来找我索命。
在梦里,他浑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他质问我为什么不拿钱救他。
我怕得不行,只能一个劲地跑,可无论我怎么跑,他都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我停不下来了,慢慢地,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虚无,我也开始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