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乖乖应:“哦。”
然后她听见轻微的关门声,也轻手轻脚去将自己的房门关上了。
靳川的天聊得虽然莫名其妙,但他说“只需在意自己所在意的人”,却让钟杳抓住点什么。
她忽然想起,从前在云水镇,其实也很多人因为她没有爸爸,而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她。那样的眼神,在妈妈去世那几天达到顶峰。
可是,她除了因为爸爸的缺席和妈妈的离开本身而感到伤心难过外,却从未为他人的眼光而自卑沮丧过。那些人和她做不做朋友,好像也没有任何分别。
钟杳不明白。
同样的事情,为什么换到祁昱他们身上,她就变得这样脆弱敏感呢?
她不希望祁昱他们是因为怜悯才跟自己做朋友,一点都不希望。
或者说,是少女已经将他们当做了朋友,她希望他们像十五那样,真正是自己愿意和她做朋友。
从云水镇到北京,钟杳失去的东西太多,她不想再失去他们了。
所以这夜,她翻来覆去,最终还是给少年发去了消息:
【你今晚的歌唱得很好听,对不起,我都没有和你道别就走了。】
——
钟杳想着祁昱的回应,一夜难眠。
少年这晚似乎也熬到很晚,凌晨三点多才回消息,而她看见已是翌日早晨。
【你是不是有预知技能?我现在还拍广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