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忠幸兵卫脸色不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同时盯着对面的青田永臣。
听到这冷哼,青田永臣低着头不动,同时吐槽:怎么每个与这家伙合作之后的人,演技都在提升?
松本泰弘咳了咳,半是安抚半是回应:“第一劝银因为这件事损失惨重,伊藤忠桑的不满可以理解。但今天我们一起来拜访,还是要向陶会长再重申一次:我们这么做,也只是不得已。但既然确认了这是陶会长不容触碰的逆鳞,以后绝对不会再在这一点上触怒陶会长了。”
陶知命心里好笑,脸上表情不变:“这一点我当然理解。在商言商,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手段,我都有充分的觉悟和准备。倒是三位今天前来拜访,让我有点没想到。”
他可不信三人就是为此而来,但还是重申了一下自己会有准备。
但说以后不会触怒他这种话,还真有点折节求和的意思。绕了半天,真正的来意还没说明呢。
松本泰弘与另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之间点了点头,然后才郑重说道:“陶会长,既然如此,我就坦然直言了。”
陶知命坐正了一点:“请。”
“陶会长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人物,既然能洞悉金融市场的变化,更有因势利导除去岩崎藏之介的能力,难道看不清眼下民自党自身难保的局势吗?为什么一定要与那些根系庞大,更不愿意坐等陶会长进一步壮大的老牌财团合作呢?”
陶知命呆了呆。
这种说辞……怎么有点耳熟。
他顺嘴回答:“松本桑……有何高论?”
松本泰弘精神一振,朗声说道:“自和平宪法颁布以来,霓虹百废待兴。三井、住友、三菱,不论哪一家,历史都能追溯到百年之前。陶会长口中所谓陈旧、腐朽的老家伙,应该指的是他们才对。我理解,他们更强,与民自党的关联更紧密。就算现在的在野党上台,没有他们的支持与配合,霓虹现在的经济问题仍然得不到解决。”
说完他就深深地看着陶知命:“但陶会长难道不担心,他们只是将陶会长作为应对危机的工具,作为消耗品吗?我们三家,都是在二十多年前才陆续崛起、真正成为财团的新势力。在我们崛起的过程中,可没少遭遇各种各样的手段,也没有少见识像陶会长这样最后被利用的新人。”
陶知命有点懵。
按例来说,他现在该回答一句:今我三菱、三井、住友带资百兆,良将千员。尔等累卵之危下,何不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董事之位,国安我乐,岂不美哉?